第51章 盛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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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意不知道她跟徐抒言抱了多久。
S市還沒供暖,這兩天天又涼，風順著開著的窗戶吹進來，隔著薄薄的一層被汗濕的短袖,貼著地板的涼意。
她暈頭轉向地想,徐抒言的感冒還沒好,這會不會加重啊？
越想越覺得可能,徐抒言又不愛吃藥,再多病兩天又要多吃兩天的藥,她倒不是心疼徐抒言要吃藥，就覺得徐抒言吃藥的苦瓜臉看著怪煩人的。
想著想著急了，撐著手要起來，卻不料徐抒言以為她要跑,用了力道,臉埋在她的脖頸間，聲音悶悶地：“抱一會兒都不行嗎？”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林意喃喃：“我……”
解釋著覺得不對勁,她怎麽不是這個意思了？她和徐抒言什麽關系啊在這裏摟摟抱抱,她要跟徐抒言做普通隊友這樣合適嗎？
可是徐抒言都這樣說話了哎！
她再狠心也不合適啊！
林意的聲音軟下來：“我是擔心地上太涼，你的感冒還沒好……”又怕徐抒言多想，緊急加了句：“萬一傳給我們就不好了。”
徐抒言：“……哦。”
林意小心翼翼地問：“要不，我們先起來？”
徐抒言果斷：“不要。”
好不容易逮到林意“對不起”她，乖乖聽話的時候，沒占夠便宜她憑什麽要起來。林意也拗不過她，到底是因為她分神把人撞了，只能乖乖地用“身體”賠罪。
不過——
她又想，歸根結底還是怪徐抒言！
跳舞就跳舞,做動作就做動作，那副表情要不要那麽勾人啊！這舞臺可是有直拍的哎！到時候多少人放大看著舔屏啊！
是個人都控制不住的好嗎！
正腹誹著,影音室門突然被打開了，徐抒言的小助理興高采烈地走進來：“徐老師我買到你喜歡吃的那家糖醋魚了！關門了半個月，可算讓我逮到——”
徐抒言：“……”
林意：“……”
繼續說下去啊！
助理：“……”
在紛紛擾擾的娛樂圈裏，小周只是個普普通通的打工人，在甜瓜娛樂謀一份職業，給Thenotes團內rapper徐抒言當小助理。
這份工作對她來說還不錯，年薪十五萬，給交五險一金，還包吃住，徐抒言也不像娛樂圈其他藝人那樣耍大牌事多。
相反，在生活中，徐抒言是個很好相處的女孩，私生活幹幹凈凈，愛崗敬業，除了不能吃辣外不挑食不忌口，偶爾還會給她發紅包。
為此，她每天都熱愛生活，熱愛工作，今天也不例外，甚至為徐抒言能吃上糖醋魚而開心，但是她沒想到，她開開心心地推開影音室的門時，看到的是兩具糾纏的身體。
……還好穿著衣服。
但是！這個姿勢是不是太奇怪了點！太暧昧了點！太可怕了點！言之有意不是營業CP嗎？她們不是純潔的閨蜜情嗎？為什麽會躺在地上摟摟抱抱現在還不起來啊！
好吧，林意起來了。
這麽慌慌張張像被撞破偷情現場的模樣是怎麽回事啊！
小周內心崩潰，面上的表情已經僵住了，完全沒辦法消化眼前的場景，直到林意走到她面前，張開五指在她面前晃了晃，又打了個響指：“小周？”
小周回過神來：“林老師……”
林意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：“我們在休息。”
小周恍惚：“哦。”
是單純的休息嗎？
林意笑：“跳舞跳得太累了嘛，所以就躺下了，不過地板太涼了，女孩子這樣摟摟抱抱很正常嘛。”
小周繼續恍惚：“哦。”
真的正常嗎？
林意拍拍她的肩膀：“不要想太多啊，我跟你們徐老師關系就是這麽的親密，好姐妹嘛！”
小周持續恍惚：“哦。”
誰家好姐妹這樣？
林意自以為給小周洗完了腦，滿意地點點頭，從影音室出去了。臨走還瞄了眼影音室的門，這房間隔音是好，外面有什麽響動真的什麽都聽不見。
所以她也沒有聽到在她走後，徐抒言對小周說：“別聽她胡說，我跟她不正常。”
小周：“！！！”
好家夥，甄姬竟在我身邊！
[瓜，B市starry時尚盛典，徐抒言林意合作舞臺《失控》，保真]
[失控？是我想的那個失控嗎？]
[言之有意這是幹什麽？要在人家時尚盛典的舞臺上doi啊？]
[笑死，今年最大的笑話：言之有意解綁]
[解散前都別想解綁了好嗎！]
[我有個朋友在甜瓜娛樂上班，說方怡想讓林意和徐抒言的個人工作室開在B市，但是林意沒同意，說不利於團的發展]
[頭號團粉頭子林意嗚嗚嗚]
[“北方很幹燥你那裏是否濕氣很重”[流口水]嘿嘿嘿嘿我露出了猥瑣的笑容]
[do起來！！！]
……
徐抒言在休息了四天後，林意把工作室的地址也選好了，跟甜瓜娛樂一個商圈，就在不遠處的一個高檔寫字樓裏，為了拉開距離，她特意給徐抒言談了樓上的那間。
去往公司的保姆車上，徐抒言看著租房合同，問：“你旁邊沒有空閑的了嗎？”
林意搖頭：“沒有。”
徐抒言又問：“我旁邊沒有空閑的嗎？”
林意沈吟：“那倒是有。但是我比較喜歡第八層，就是發嗎，誰不喜歡發財呢？你九樓也挺好的，長長久久。”
徐抒言瞇起眼睛：“那你怎麽不來跟我長長久久？”
林意：“……別得寸進尺啊。”
徐抒言拿捏著分寸，林意這麽說，她就讓她一步，退回原地再徐徐圖之。
租房的合同助理和法務都看過了，她不過是再順一遍，也記下地址，粗略地掃一遍就簽了字，輕輕撞了下林意的肩膀：“辛苦你啦。”
林意不居功：“你都給錢了，不辛苦不辛苦。”
徐抒言笑笑沒說話。
這次去公司主要是跟伴舞合一下舞臺，再讓編舞老師看看效果。兩人這幾天認真排練，沒再發生過第一天的尷尬事件後，進展飛快。
順完一遍後，編舞老師拍手叫絕：“你們兩個的默契和性張力真的內娛天花板了，這次舞臺絕對沒問題。”
“謝謝老師！”
林意看到鏡頭習慣性地搭上徐抒言的肩膀，攝像師的手抖了下，連忙清了清嗓子提醒林意現在不是營業時間，林意這才反應過來，快速撤了手：“這段剪掉哈！”
徐抒言側過臉看了看自己空蕩蕩的肩膀，悵然若失，早不解綁晚不解綁，偏偏要到這會兒解，搞得她都不能借營業為由肆無忌憚地看林意。
這次不是營業，而是真情流露了。
編舞老師對她們之間日常的營業不是很清楚，奇怪地問：“為什麽要剪掉？怕人家看到你們這麽親密啊？我記得你們不是有很多CP粉嗎？”
“……”林意看著鏡頭：“這段也不要哈。”
見編舞老師還是一頭霧水，林意頭疼，要解釋起來太麻煩，幹脆隨便說了句瑣碎的日常不需要就給糊弄了過去，然後迅速提議：“我跟徐抒言再跳一遍吧！”
編舞老師被轉移了註意力：“行啊，再來一遍正好下課了。”
游離在過線的邊緣，紅紗帷帳裏的春色在潮濕的夜裏盛開，鼓點裏都是躁動，每一個互動，每一個wave，每一個對視和擦肩都意有所指。
林意和徐抒言在編舞老師拍的正位視頻裏看完了她們跳的整支舞，林意看得臉紅，幹笑：“怪、怪有意思。”
徐抒言把進度條拖回她倒在地上，林意操控她的那段，反反覆覆地看了幾遍。
林意不想看了：“這段有問題？”
徐抒言搖了搖頭：“沒。”
她彎彎唇角：“想起了一些事情。”
林意問：“什麽事啊？”
問完猛地怔了下，一瞬間仿佛知道了徐抒言在回憶什麽般，臉騰地一下燒了起來，推了徐抒言一把：“不準想！”
徐抒言問：“你又知道我在想什麽了？“
林意紅著臉：“誰知道你在想什麽！反正不準想！”
徐抒言無奈：“想想也不給啊？我又控制不住，除非有什麽其他能轉移我註意力的方法。”她托著下巴看林意：“你有沒有其他辦法？”
林意這要是還聽不出來徐抒言的言外之意就白活那麽多年了，但是一想到徐抒言在這胡思亂想她也就忍不住地胡思亂想，光這還不夠，心臟還怦怦地跳，再想下去早晚要爆炸，所以哪怕知道徐抒言藏著鬼心思，還是掉了坑。
她往前湊了湊：“看我。”
徐抒言把目光定在她的臉上，面不改色：“看著呢。”
從眉梢看到唇角，再一寸寸地上移，看她高挺小巧的鼻梁，看她泛著紅的臉頰，看她清澈的眼眸倒映裏的自己。
目光越發認真，也越發讓林意招架不住，林意緊張地吞咽了下口水，忍不住往後仰了仰。
徐抒言問：“怎麽？”
林意慌忙地站起來，自暴自棄：“你想吧！你隨便想！愛怎麽想怎麽想！懶得管你！”
邊喊邊往外跑去，走廊的窗戶沒關，冷風吹過，吹散她臉上的餘溫。她多此一舉地拿手當扇子對著臉使勁扇風。
心裏憤憤。
徐抒言說喜歡她是不是在逗她？她都離這麽近了，徐抒言居然一點也不緊張？臉都不紅眼都不眨，反應還沒她大，到底誰喜歡誰啊！
練習室裏。
徐抒言長舒了口氣。
她拍拍心口，心想，林意再晚離開兩秒，她的心臟就不受控制地要爆炸了。
林意和徐抒言出發去B市那天，S市剛放晴，晴空萬裏，天是水洗過的藍，純粹地連半朵雲都沒有，氣溫倒是沒升上來，太陽的光不再毒辣，照到身上讓人暖洋洋的。
機場的粉絲一如既往的多，更因為是雙人機場，聚了更多的CP粉。
而遵循方怡的解綁計劃，從下了保姆車後，林意和徐抒言就保持著合適的距離，不跟對方說一句話，不分給對方一個眼神，不為任何喊話有所波動。
林意在助理和安保的保護下走得倒也順暢，粉絲知道她的這點小毛病，都保持著距離，甚至自發地用手拉出一堵墻，偶爾有信件從“墻”外伸過來，林意接住，小聲地道謝。
戴著口罩，也不知道粉絲有沒有聽見。
等到了飛機上，助理手上的紙袋子裏已經堆滿了粉絲送的信，還有一束香檳玫瑰，間或點綴著粉白色的小雛菊，水珠欲滴，香味淡淡。
“把信留下吧。”林意說：“我等會兒在飛機上看。”
助理把紙袋子放在她的腳邊，又把早飯和咖啡放下，叮囑：“等會兒下了飛機後我們直接去場館彩排，你和徐老師最好在飛機上休息會兒。”
林意點了點頭，見助理還是不放心，推了推她：“你跟小周快去找位置坐吧，別擋著人。”
助理這才戀戀不舍地走了。
徐抒言懷裏也抱著個紙袋，裏面的信件被小周妥帖收好。不比林意一上飛機就要睡覺，徐抒言坐著睡不著，通常都是在飛機上拆信的。
“怎麽不睡？”徐抒言問：“看把你家助理嚇得，以為你怎麽了呢。”
林意含混：“昨晚睡太多了。”
見徐抒言還要說話，連忙說：“你快別跟我說話了。再碰到個路人或者站姐跟我們一個航班，看我們那麽熟又要嗑了。”
雖然機艙圖一般是不會放出來的，但CP粉圈如果崩盤，很難說會不會有CP站子為了維穩拿出來安撫粉絲的心，所以做戲做足，除非能確定旁邊沒人拍，她和徐抒言在外面最好還是不要說話。
“我仔細想了下，”方怡的原話這麽說：“讓你們兩個裝不熟或者是不認識實在太假了，畢竟你們相愛的證據都有視頻的，所以最好的BE方式是曾經轟轟烈烈地愛過，然後現在不愛了，分手了，陌生了。”
林意笑得勉強：“……方姐你要不去寫小說吧。”
“生活可比小說精彩多了。”方怡對自己的解綁策劃很驕傲：“等到盛典一過，言之有意就BE。不過我希望你們的關系不要受影響。”
徐抒言問：“你是真心實意這麽想的嗎？”
方怡：“我的意思是普通隊友的關系不要受影響。”
林意：“……”
林意在飛機上睡覺都成習慣了，轟鳴聲是最好的催眠藥，以至於沒看兩封信眼皮就開始打架，看到第三封時幹脆直接睡了過去。
頭等艙寬敞，椅背一點點地放下去，到平躺停下，身上被搭了個小薄被。
徐抒言做完這一切，把信紙在小桌板上攤開，紙張發出清脆的聲響，來信字跡清秀，談及學校，談及學習，談及喜歡的人。
小姑娘問她：“言言如果喜歡一個人，是會暗戀呢還是會直接追呀？”
她曾經以為她只會暗戀。
可這種方式到底是她自己的選擇還是林意教給她的呢？
喜歡陳媛的時候，她沒有強烈地願望想得到陳媛，忙著跟林意較勁、競爭、拌嘴的時候，她沒有空閑下來仔細思考，她到底喜歡陳媛什麽。
林意說陳媛可愛，那她也覺得陳媛可愛。
林意說陳媛軟軟的讓人憐惜，那她看陳媛就多一分憐惜。
林意說陳媛演技好，甩同期小花八百條街，那她就為陳媛的作品貢獻播放量。
這些都是林意說的，眼裏冒出的星光做不得假，她看得多了，恍惚覺得自己也擁有這樣愛人的能力。
可其實不是的，她在明白她喜歡林意的那一刻，她才徹底地懂得，她是有欲望的。
她的喜歡不會是暗戀。
她的喜歡光明正大，熱烈直白，她不會止於唇齒之間，她喜歡就要說出來，就要讓林意知道，就要剖開了心給林意看。
當她幼稚也好，當她狂妄也好，當她沒經歷過摔打也好，她總要讓林意知道，她的喜歡不是開玩笑，跟她喜歡音樂一樣認真，就擺在這裏給林意看。
她從紙袋裏拿出支筆，在這封永遠也不會再寄回的信上寫道：“我會追她。”
飛機翺翔在雲層之上，大片大片的雲朵積壓在藍天之間，仿佛動漫裏的天空之城，轟鳴聲穿越千裏，自南方至北方，氣溫驟降。
林意套上長款羽絨服，又因為要走機場，要風度沒把拉鏈拉上，結果粉絲在旁邊喊：“把拉鏈拉上！漏風啦！”
林意無奈，笑著回喊：“別管我啦！”
“就管你！”粉絲邊拍邊喊：“聽麻麻的話！乖乖穿衣服！”見林意還在叛逆，幹脆喊旁邊的徐抒言：“徐抒言！你管管她嘛！”
林意一楞。
徐抒言也楞了下，詫異地看過來。
“好好好，我拉上還不行嗎？！”林意實在怕粉絲又嗑起來，演技自然地低下頭去夠拉鏈。
她戴著口罩，羽絨服又過於長，一低頭，口罩擋住視線，她扒拉了下口罩，忽然聽到一陣驚呼聲，就感覺羽絨服的下擺被人拉了下。
是徐抒言。
她不知道什麽時候蹲在林意的面前，一只手扯著羽絨服的下擺，另只手找到拉鏈扣住，嚴絲合縫地緩緩上拉。
她認真而專註，對旁邊的尖叫和林意的沈默熟視無睹，眼中仿佛只有這一件事。
完了。
林意想，徐抒言這是在幹什麽？不是說好的裝不認識裝分手嗎？方怡的解綁計劃還沒開始執行難道就要土崩瓦解了嗎？
“好了。”拉鏈拉到了頭，把風擋在了羽絨服外，徐抒言也站了起來，隔著口罩的聲音發悶，她語氣平靜：“走吧。”
林意：“……哦。”
旁邊的助理拉了她一下，她才想起走是要邁步的，大腦被徐抒言這一番操作搞得像漿糊，幹脆無視CP粉發出的尖叫和唯粉的哀嚎，直接跟在徐抒言的身後，等上了主辦方派的車子才反應過來質問：“徐抒言你剛剛在幹什麽啊？”
“幫你拉拉鏈啊。”徐抒言倒是淡定：“隊友間互幫互助，不行？”
林意：“……”
她咬咬牙：“行，怎麽不行？我說了行又有什麽用？你看這個理由能不能糊弄把方怡給糊弄過去吧！”
徐抒言默了默，說：“我會找她說清楚的。”
徐抒言這次機場為林意穿衣服的視頻傳出去後，立刻讓久旱逢甘霖的CP粉直接嗑爆，自發的搜索被社交軟件抓取，詞條#徐抒言機場為林意穿衣服#直接上了熱搜。
[我他爹的直接瘋了啊家人們！這是在幹什麽？這是在宣示主權啊！]
[拳打解綁傳聞，腳踢莫須有拆家，徐抒言！牛哇！]
[林意當場懵逼：我們不是說好了不認識嗎？你這個是在幹什麽？你這樣我們是會被扣工資的！]
[守護小意的錢袋]
[你們是沒看到，唯粉當場就瘋了，大喊：徐抒言！我老婆的衣服我來拉啊啊啊！]
[徐抒言：這是我老婆]
方怡最近在忙著跟另一位藝人的劇組，收了工才看到消息，眼前一黑，直接把上萬轉的視頻發到了群裏艾特徐抒言和林意：解釋。
林意：@普通隊友你解釋
然後群裏就沒動靜了，林意估摸著徐抒言應該是去找方怡私聊了，也不知道聊了什麽，方怡沒有再找她，最後在群裏說了句：“明天好好表演。”
徐抒言回了個OK的表情。
……到底聊了什麽？
林意在床上翻來覆去，徐抒言不會跟方怡說她喜歡她吧？徐抒言應該不會那麽大膽，她想，不然早八百年就跟陳媛告白了。
明天還要表演，林意強迫自己睡覺，結果就夢到了陳媛結婚那晚，她和徐抒言在床上糾纏，這是個春色潮濕的夢，也許是有過體會，所以真實的可怕。
濕滑的舌尖在肌膚上劃過，引起戰栗，她在徐抒言的指揮下沈淪，浸入無邊的海洋中，浮浮沈沈裏，她呻Yin著醒來，後背濡濕一片，裙擺下灌著涼颼颼的風。
林意：“……”
她捂住臉，在心裏暗下決心，解綁！必須解綁！
starry時尚盛典是第一屆，幾個富家的公子大小姐辦的時尚雜志，沒什麽知名度，但靠砸錢也能砸來一堆明星撐場子，所以這一夜還是群星薈萃，萬眾矚目。
而林意和徐抒言的雙人舞臺則是重中之重。
[我準備好了！我真的準備好了！]
[這個舞臺布置就告訴我不一般啊，當著這麽多人的面，言之有意居然do起來了！]
[流口水了，徐抒言看林意的眼神是要把她吃了……操啊，貼那麽近真的不會有反應嗎？？？？]
[流……水了]
[言之有意的身子都挺軟的，高難度的動作都可以做吧嘶哈嘶哈]
配合歌曲的曲風，林意和徐抒言的舞臺妝化得妖冶，一顰一笑間都媚意十足，allblack的蕾絲邊連衣裙貼身，細腰搖擺裏wave做的讓人血脈僨張。
最後一個動作做完，林意和徐抒言的指尖在交錯間分離，兩人對視著在逐漸暗下來的舞臺上朝兩邊走去。
是偷情後的依依不舍，是沈淪後的清醒，是藕斷絲連的再會。
一支舞結束。
全場掌聲轟動。
而林意和徐抒言在下臺後就被助理帶著去接受後臺的群訪，不同媒體的話筒被遞到手上，幾乎拿不下，兩人各自分擔了點，助理才說：“可以問問題了。”
對於這樣的采訪，林意可以說是輕車熟路，官方而又禮貌地回答著問題。
直到有個記者問道：“您和徐老師認識那麽久了，又住一個宿舍，不知道能不能爆料下她睡覺的小習慣啊。”
其他記者紛紛側目：這怕不是個CP粉，來給自己找糖嗑的？
徐抒言也含笑看著林意。
林意的臉上殘存著體面的微笑，她微微低頭，長發在光滑的肩膀上輕輕擦過，白玉般的脖頸上項鏈在閃著細碎的光。
林意舉起話筒：“這個我不太清楚哎。”
她說：“我們現在不住在一起。”
在場媒體：“！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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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要說：
CP粉夢碎今晚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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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市還沒供暖,這兩天天又涼，風順著開著的窗戶吹進來，隔著薄薄的一層被汗濕的短袖,貼著地板的涼意。
她暈頭轉向地想,徐抒言的感冒還沒好,這會不會加重啊？
越想越覺得可能,徐抒言又不愛吃藥,再多病兩天又要多吃兩天的藥,她倒不是心疼徐抒言要吃藥，就覺得徐抒言吃藥的苦瓜臉看著怪煩人的。
想著想著急了，撐著手要起來，卻不料徐抒言以為她要跑,用了力道,臉埋在她的脖頸間，聲音悶悶地：“抱一會兒都不行嗎？”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林意喃喃：“我……”
解釋著覺得不對勁,她怎麽不是這個意思了？她和徐抒言什麽關系啊在這裏摟摟抱抱,她要跟徐抒言做普通隊友這樣合適嗎？
可是徐抒言都這樣說話了哎！
她再狠心也不合適啊！
林意的聲音軟下來：“我是擔心地上太涼，你的感冒還沒好……”又怕徐抒言多想，緊急加了句：“萬一傳給我們就不好了。”
徐抒言：“……哦。”
林意小心翼翼地問：“要不，我們先起來？”
徐抒言果斷：“不要。”
好不容易逮到林意“對不起”她，乖乖聽話的時候，沒占夠便宜她憑什麽要起來。林意也拗不過她，到底是因為她分神把人撞了，只能乖乖地用“身體”賠罪。
不過——
她又想，歸根結底還是怪徐抒言！
跳舞就跳舞,做動作就做動作，那副表情要不要那麽勾人啊！這舞臺可是有直拍的哎！到時候多少人放大看著舔屏啊！
是個人都控制不住的好嗎！
正腹誹著,影音室門突然被打開了，徐抒言的小助理興高采烈地走進來：“徐老師我買到你喜歡吃的那家糖醋魚了！關門了半個月，可算讓我逮到——”
徐抒言：“……”
林意：“……”
繼續說下去啊！
助理：“……”
在紛紛擾擾的娛樂圈裏，小周只是個普普通通的打工人，在甜瓜娛樂謀一份職業，給Thenotes團內rapper徐抒言當小助理。
這份工作對她來說還不錯，年薪十五萬，給交五險一金，還包吃住，徐抒言也不像娛樂圈其他藝人那樣耍大牌事多。
相反，在生活中，徐抒言是個很好相處的女孩，私生活幹幹凈凈，愛崗敬業，除了不能吃辣外不挑食不忌口，偶爾還會給她發紅包。
為此，她每天都熱愛生活，熱愛工作，今天也不例外，甚至為徐抒言能吃上糖醋魚而開心，但是她沒想到，她開開心心地推開影音室的門時，看到的是兩具糾纏的身體。
……還好穿著衣服。
但是！這個姿勢是不是太奇怪了點！太暧昧了點！太可怕了點！言之有意不是營業CP嗎？她們不是純潔的閨蜜情嗎？為什麽會躺在地上摟摟抱抱現在還不起來啊！
好吧，林意起來了。
這麽慌慌張張像被撞破偷情現場的模樣是怎麽回事啊！
小周內心崩潰，面上的表情已經僵住了，完全沒辦法消化眼前的場景，直到林意走到她面前，張開五指在她面前晃了晃，又打了個響指：“小周？”
小周回過神來：“林老師……”
林意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：“我們在休息。”
小周恍惚：“哦。”
是單純的休息嗎？
林意笑：“跳舞跳得太累了嘛，所以就躺下了，不過地板太涼了，女孩子這樣摟摟抱抱很正常嘛。”
小周繼續恍惚：“哦。”
真的正常嗎？
林意拍拍她的肩膀：“不要想太多啊，我跟你們徐老師關系就是這麽的親密，好姐妹嘛！”
小周持續恍惚：“哦。”
誰家好姐妹這樣？
林意自以為給小周洗完了腦，滿意地點點頭，從影音室出去了。臨走還瞄了眼影音室的門，這房間隔音是好，外面有什麽響動真的什麽都聽不見。
所以她也沒有聽到在她走後，徐抒言對小周說：“別聽她胡說，我跟她不正常。”
小周：“！！！”
好家夥，甄姬竟在我身邊！
[瓜，B市starry時尚盛典，徐抒言林意合作舞臺《失控》，保真]
[失控？是我想的那個失控嗎？]
[言之有意這是幹什麽？要在人家時尚盛典的舞臺上doi啊？]
[笑死，今年最大的笑話：言之有意解綁]
[解散前都別想解綁了好嗎！]
[我有個朋友在甜瓜娛樂上班，說方怡想讓林意和徐抒言的個人工作室開在B市，但是林意沒同意，說不利於團的發展]
[頭號團粉頭子林意嗚嗚嗚]
[“北方很幹燥你那裏是否濕氣很重”[流口水]嘿嘿嘿嘿我露出了猥瑣的笑容]
[do起來！！！]
……
徐抒言在休息了四天後，林意把工作室的地址也選好了，跟甜瓜娛樂一個商圈，就在不遠處的一個高檔寫字樓裏，為了拉開距離，她特意給徐抒言談了樓上的那間。
去往公司的保姆車上，徐抒言看著租房合同，問：“你旁邊沒有空閑的了嗎？”
林意搖頭：“沒有。”
徐抒言又問：“我旁邊沒有空閑的嗎？”
林意沈吟：“那倒是有。但是我比較喜歡第八層，就是發嗎，誰不喜歡發財呢？你九樓也挺好的，長長久久。”
徐抒言瞇起眼睛：“那你怎麽不來跟我長長久久？”
林意：“……別得寸進尺啊。”
徐抒言拿捏著分寸，林意這麽說，她就讓她一步，退回原地再徐徐圖之。
租房的合同助理和法務都看過了，她不過是再順一遍，也記下地址，粗略地掃一遍就簽了字，輕輕撞了下林意的肩膀：“辛苦你啦。”
林意不居功：“你都給錢了，不辛苦不辛苦。”
徐抒言笑笑沒說話。
這次去公司主要是跟伴舞合一下舞臺，再讓編舞老師看看效果。兩人這幾天認真排練，沒再發生過第一天的尷尬事件後，進展飛快。
順完一遍後，編舞老師拍手叫絕：“你們兩個的默契和性張力真的內娛天花板了，這次舞臺絕對沒問題。”
“謝謝老師！”
林意看到鏡頭習慣性地搭上徐抒言的肩膀，攝像師的手抖了下，連忙清了清嗓子提醒林意現在不是營業時間，林意這才反應過來，快速撤了手：“這段剪掉哈！”
徐抒言側過臉看了看自己空蕩蕩的肩膀，悵然若失，早不解綁晚不解綁，偏偏要到這會兒解，搞得她都不能借營業為由肆無忌憚地看林意。
這次不是營業，而是真情流露了。
編舞老師對她們之間日常的營業不是很清楚，奇怪地問：“為什麽要剪掉？怕人家看到你們這麽親密啊？我記得你們不是有很多CP粉嗎？”
“……”林意看著鏡頭：“這段也不要哈。”
見編舞老師還是一頭霧水，林意頭疼，要解釋起來太麻煩，幹脆隨便說了句瑣碎的日常不需要就給糊弄了過去，然後迅速提議：“我跟徐抒言再跳一遍吧！”
編舞老師被轉移了註意力：“行啊，再來一遍正好下課了。”
游離在過線的邊緣，紅紗帷帳裏的春色在潮濕的夜裏盛開，鼓點裏都是躁動，每一個互動，每一個wave，每一個對視和擦肩都意有所指。
林意和徐抒言在編舞老師拍的正位視頻裏看完了她們跳的整支舞，林意看得臉紅，幹笑：“怪、怪有意思。”
徐抒言把進度條拖回她倒在地上，林意操控她的那段，反反覆覆地看了幾遍。
林意不想看了：“這段有問題？”
徐抒言搖了搖頭：“沒。”
她彎彎唇角：“想起了一些事情。”
林意問：“什麽事啊？”
問完猛地怔了下，一瞬間仿佛知道了徐抒言在回憶什麽般，臉騰地一下燒了起來，推了徐抒言一把：“不準想！”
徐抒言問：“你又知道我在想什麽了？“
林意紅著臉：“誰知道你在想什麽！反正不準想！”
徐抒言無奈：“想想也不給啊？我又控制不住，除非有什麽其他能轉移我註意力的方法。”她托著下巴看林意：“你有沒有其他辦法？”
林意這要是還聽不出來徐抒言的言外之意就白活那麽多年了，但是一想到徐抒言在這胡思亂想她也就忍不住地胡思亂想，光這還不夠，心臟還怦怦地跳，再想下去早晚要爆炸，所以哪怕知道徐抒言藏著鬼心思，還是掉了坑。
她往前湊了湊：“看我。”
徐抒言把目光定在她的臉上，面不改色：“看著呢。”
從眉梢看到唇角，再一寸寸地上移，看她高挺小巧的鼻梁，看她泛著紅的臉頰，看她清澈的眼眸倒映裏的自己。
目光越發認真，也越發讓林意招架不住，林意緊張地吞咽了下口水，忍不住往後仰了仰。
徐抒言問：“怎麽？”
林意慌忙地站起來，自暴自棄：“你想吧！你隨便想！愛怎麽想怎麽想！懶得管你！”
邊喊邊往外跑去，走廊的窗戶沒關，冷風吹過，吹散她臉上的餘溫。她多此一舉地拿手當扇子對著臉使勁扇風。
心裏憤憤。
徐抒言說喜歡她是不是在逗她？她都離這麽近了，徐抒言居然一點也不緊張？臉都不紅眼都不眨，反應還沒她大，到底誰喜歡誰啊！
練習室裏。
徐抒言長舒了口氣。
她拍拍心口，心想，林意再晚離開兩秒，她的心臟就不受控制地要爆炸了。
林意和徐抒言出發去B市那天，S市剛放晴，晴空萬裏，天是水洗過的藍，純粹地連半朵雲都沒有，氣溫倒是沒升上來，太陽的光不再毒辣，照到身上讓人暖洋洋的。
機場的粉絲一如既往的多，更因為是雙人機場，聚了更多的CP粉。
而遵循方怡的解綁計劃，從下了保姆車後，林意和徐抒言就保持著合適的距離，不跟對方說一句話，不分給對方一個眼神，不為任何喊話有所波動。
林意在助理和安保的保護下走得倒也順暢，粉絲知道她的這點小毛病，都保持著距離，甚至自發地用手拉出一堵墻，偶爾有信件從“墻”外伸過來，林意接住，小聲地道謝。
戴著口罩，也不知道粉絲有沒有聽見。
等到了飛機上，助理手上的紙袋子裏已經堆滿了粉絲送的信，還有一束香檳玫瑰，間或點綴著粉白色的小雛菊，水珠欲滴，香味淡淡。
“把信留下吧。”林意說：“我等會兒在飛機上看。”
助理把紙袋子放在她的腳邊，又把早飯和咖啡放下，叮囑：“等會兒下了飛機後我們直接去場館彩排，你和徐老師最好在飛機上休息會兒。”
林意點了點頭，見助理還是不放心，推了推她：“你跟小周快去找位置坐吧，別擋著人。”
助理這才戀戀不舍地走了。
徐抒言懷裏也抱著個紙袋，裏面的信件被小周妥帖收好。不比林意一上飛機就要睡覺，徐抒言坐著睡不著，通常都是在飛機上拆信的。
“怎麽不睡？”徐抒言問：“看把你家助理嚇得，以為你怎麽了呢。”
林意含混：“昨晚睡太多了。”
見徐抒言還要說話，連忙說：“你快別跟我說話了。再碰到個路人或者站姐跟我們一個航班，看我們那麽熟又要嗑了。”
雖然機艙圖一般是不會放出來的，但CP粉圈如果崩盤，很難說會不會有CP站子為了維穩拿出來安撫粉絲的心，所以做戲做足，除非能確定旁邊沒人拍，她和徐抒言在外面最好還是不要說話。
“我仔細想了下，”方怡的原話這麽說：“讓你們兩個裝不熟或者是不認識實在太假了，畢竟你們相愛的證據都有視頻的，所以最好的BE方式是曾經轟轟烈烈地愛過，然後現在不愛了，分手了，陌生了。”
林意笑得勉強：“……方姐你要不去寫小說吧。”
“生活可比小說精彩多了。”方怡對自己的解綁策劃很驕傲：“等到盛典一過，言之有意就BE。不過我希望你們的關系不要受影響。”
徐抒言問：“你是真心實意這麽想的嗎？”
方怡：“我的意思是普通隊友的關系不要受影響。”
林意：“……”
林意在飛機上睡覺都成習慣了，轟鳴聲是最好的催眠藥，以至於沒看兩封信眼皮就開始打架，看到第三封時幹脆直接睡了過去。
頭等艙寬敞，椅背一點點地放下去，到平躺停下，身上被搭了個小薄被。
徐抒言做完這一切，把信紙在小桌板上攤開，紙張發出清脆的聲響，來信字跡清秀，談及學校，談及學習，談及喜歡的人。
小姑娘問她：“言言如果喜歡一個人，是會暗戀呢還是會直接追呀？”
她曾經以為她只會暗戀。
可這種方式到底是她自己的選擇還是林意教給她的呢？
喜歡陳媛的時候，她沒有強烈地願望想得到陳媛，忙著跟林意較勁、競爭、拌嘴的時候，她沒有空閑下來仔細思考，她到底喜歡陳媛什麽。
林意說陳媛可愛，那她也覺得陳媛可愛。
林意說陳媛軟軟的讓人憐惜，那她看陳媛就多一分憐惜。
林意說陳媛演技好，甩同期小花八百條街，那她就為陳媛的作品貢獻播放量。
這些都是林意說的，眼裏冒出的星光做不得假，她看得多了，恍惚覺得自己也擁有這樣愛人的能力。
可其實不是的，她在明白她喜歡林意的那一刻，她才徹底地懂得，她是有欲望的。
她的喜歡不會是暗戀。
她的喜歡光明正大，熱烈直白，她不會止於唇齒之間，她喜歡就要說出來，就要讓林意知道，就要剖開了心給林意看。
當她幼稚也好，當她狂妄也好，當她沒經歷過摔打也好，她總要讓林意知道，她的喜歡不是開玩笑，跟她喜歡音樂一樣認真，就擺在這裏給林意看。
她從紙袋裏拿出支筆，在這封永遠也不會再寄回的信上寫道：“我會追她。”
飛機翺翔在雲層之上，大片大片的雲朵積壓在藍天之間，仿佛動漫裏的天空之城，轟鳴聲穿越千裏，自南方至北方，氣溫驟降。
林意套上長款羽絨服，又因為要走機場，要風度沒把拉鏈拉上，結果粉絲在旁邊喊：“把拉鏈拉上！漏風啦！”
林意無奈，笑著回喊：“別管我啦！”
“就管你！”粉絲邊拍邊喊：“聽麻麻的話！乖乖穿衣服！”見林意還在叛逆，幹脆喊旁邊的徐抒言：“徐抒言！你管管她嘛！”
林意一楞。
徐抒言也楞了下，詫異地看過來。
“好好好，我拉上還不行嗎？！”林意實在怕粉絲又嗑起來，演技自然地低下頭去夠拉鏈。
她戴著口罩，羽絨服又過於長，一低頭，口罩擋住視線，她扒拉了下口罩，忽然聽到一陣驚呼聲，就感覺羽絨服的下擺被人拉了下。
是徐抒言。
她不知道什麽時候蹲在林意的面前，一只手扯著羽絨服的下擺，另只手找到拉鏈扣住，嚴絲合縫地緩緩上拉。
她認真而專註，對旁邊的尖叫和林意的沈默熟視無睹，眼中仿佛只有這一件事。
完了。
林意想，徐抒言這是在幹什麽？不是說好的裝不認識裝分手嗎？方怡的解綁計劃還沒開始執行難道就要土崩瓦解了嗎？
“好了。”拉鏈拉到了頭，把風擋在了羽絨服外，徐抒言也站了起來，隔著口罩的聲音發悶，她語氣平靜：“走吧。”
林意：“……哦。”
旁邊的助理拉了她一下，她才想起走是要邁步的，大腦被徐抒言這一番操作搞得像漿糊，幹脆無視CP粉發出的尖叫和唯粉的哀嚎，直接跟在徐抒言的身後，等上了主辦方派的車子才反應過來質問：“徐抒言你剛剛在幹什麽啊？”
“幫你拉拉鏈啊。”徐抒言倒是淡定：“隊友間互幫互助，不行？”
林意：“……”
她咬咬牙：“行，怎麽不行？我說了行又有什麽用？你看這個理由能不能糊弄把方怡給糊弄過去吧！”
徐抒言默了默，說：“我會找她說清楚的。”
徐抒言這次機場為林意穿衣服的視頻傳出去後，立刻讓久旱逢甘霖的CP粉直接嗑爆，自發的搜索被社交軟件抓取，詞條#徐抒言機場為林意穿衣服#直接上了熱搜。
[我他爹的直接瘋了啊家人們！這是在幹什麽？這是在宣示主權啊！]
[拳打解綁傳聞，腳踢莫須有拆家，徐抒言！牛哇！]
[林意當場懵逼：我們不是說好了不認識嗎？你這個是在幹什麽？你這樣我們是會被扣工資的！]
[守護小意的錢袋]
[你們是沒看到，唯粉當場就瘋了，大喊：徐抒言！我老婆的衣服我來拉啊啊啊！]
[徐抒言：這是我老婆]
方怡最近在忙著跟另一位藝人的劇組，收了工才看到消息，眼前一黑，直接把上萬轉的視頻發到了群裏艾特徐抒言和林意：解釋。
林意：@普通隊友你解釋
然後群裏就沒動靜了，林意估摸著徐抒言應該是去找方怡私聊了，也不知道聊了什麽，方怡沒有再找她，最後在群裏說了句：“明天好好表演。”
徐抒言回了個OK的表情。
……到底聊了什麽？
林意在床上翻來覆去，徐抒言不會跟方怡說她喜歡她吧？徐抒言應該不會那麽大膽，她想，不然早八百年就跟陳媛告白了。
明天還要表演，林意強迫自己睡覺，結果就夢到了陳媛結婚那晚，她和徐抒言在床上糾纏，這是個春色潮濕的夢，也許是有過體會，所以真實的可怕。
濕滑的舌尖在肌膚上劃過，引起戰栗，她在徐抒言的指揮下沈淪，浸入無邊的海洋中，浮浮沈沈裏，她呻Yin著醒來，後背濡濕一片，裙擺下灌著涼颼颼的風。
林意：“……”
她捂住臉，在心裏暗下決心，解綁！必須解綁！
starry時尚盛典是第一屆，幾個富家的公子大小姐辦的時尚雜志，沒什麽知名度，但靠砸錢也能砸來一堆明星撐場子，所以這一夜還是群星薈萃，萬眾矚目。
而林意和徐抒言的雙人舞臺則是重中之重。
[我準備好了！我真的準備好了！]
[這個舞臺布置就告訴我不一般啊，當著這麽多人的面，言之有意居然do起來了！]
[流口水了，徐抒言看林意的眼神是要把她吃了……操啊，貼那麽近真的不會有反應嗎？？？？]
[流……水了]
[言之有意的身子都挺軟的，高難度的動作都可以做吧嘶哈嘶哈]
配合歌曲的曲風，林意和徐抒言的舞臺妝化得妖冶，一顰一笑間都媚意十足，allblack的蕾絲邊連衣裙貼身，細腰搖擺裏wave做的讓人血脈僨張。
最後一個動作做完，林意和徐抒言的指尖在交錯間分離，兩人對視著在逐漸暗下來的舞臺上朝兩邊走去。
是偷情後的依依不舍，是沈淪後的清醒，是藕斷絲連的再會。
一支舞結束。
全場掌聲轟動。
而林意和徐抒言在下臺後就被助理帶著去接受後臺的群訪，不同媒體的話筒被遞到手上，幾乎拿不下，兩人各自分擔了點，助理才說：“可以問問題了。”
對於這樣的采訪，林意可以說是輕車熟路，官方而又禮貌地回答著問題。
直到有個記者問道：“您和徐老師認識那麽久了，又住一個宿舍，不知道能不能爆料下她睡覺的小習慣啊。”
其他記者紛紛側目：這怕不是個CP粉，來給自己找糖嗑的？
徐抒言也含笑看著林意。
林意的臉上殘存著體面的微笑，她微微低頭，長發在光滑的肩膀上輕輕擦過，白玉般的脖頸上項鏈在閃著細碎的光。
林意舉起話筒：“這個我不太清楚哎。”
她說：“我們現在不住在一起。”
在場媒體：“！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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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要說：
CP粉夢碎今晚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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